【要闻】亲历者披露：毛泽东讣告和悼词形成的前前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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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毛泽东和世长去世。 他的病情在这一年的6月恶化，7月，中央准备葬礼，指定专家起草讣告和追悼文的原稿。 本文作者周启才担任中国共产党中央办公厅秘书局长，参加了讣告和悼词的起草事业，毛泽东逝世后的政治局出席了讨论这两份稿件和葬礼的会议，经历了这一鲜为人知的历史过程。

突然的任务

一九七六年七月下旬，中央办公厅主任、政治局委员汪东兴在电话里急忙告诉我。 “周先生，通知你，李鑫，马上到怀仁堂正厅等，中央有紧急重要任务。 ”。 我马上给李鑫打电话，不到一分钟，我们气喘吁吁地来到怀仁堂。 我看到中央政治局委员纪登奎，姚文元，正一前后，急忙向正厅走来。 一进大厅，他们就站在那里，没有入座。 纪登奎表情凝重，带着哀伤对我们说。 “中央领导派我们去传达紧急的重要任务。 现在毛主席的病情很危急，医疗小组的专家们正在全力治疗，但由于病情的迅速发展，不幸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 中央决策，葬礼必须事先准备，指定你们俩起草死亡通告和追悼文稿。 这件事机密性强，时间要求紧迫，必须尽快完成，保证在中央的录用。 ”。 然后，他们匆匆离开了。

面对这个突然的任务，我们吓了一跳，一时困惑，竟然不约而同地失声痛哭起来。 不久，汪东兴秘书打来了电话。 “东兴先生指示你们在怀仁堂正厅工作。 这里环境安静，也有利于保密。 生活问题已经安排在警卫局的服务科。 ”。 毛主席的讣告和悼词怎么写？ 多长时间内写完才能保证在中央录用？ 经过讨论，我们感到中央要我们完成的任务和要求，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尽快稳定思想感情。 我们先起草讣告稿，然后草拟了悼词稿。 悼词的原稿没有按照以往的惯例写毛主席的曲折、辉煌的革命简历。 因为两份原稿是在毛主席有生之年起草的，文中提到“毛泽东主席”的地方都被“△△△△△”取代了。

起草任务完成后，我们打电话向汪东兴报告，问是否把两份稿子发给他读中央。 汪听后说:“两个稿子，周启自己封好，自己保管，暂时不报告中央，什么时候报告，待命。” 为了保护安全，我回到办公室，密封了两份原稿，关在我专用的金库里。 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凌晨，唐山地区发生强烈地震，北京有强烈地震感。 为了保证党中央业务的正常运作，秘书处工作人员当天离开办公楼，在大楼南边临时建设的军用帐篷中工作。 我保管的讣告和追悼文的原稿，放在小金库里，自己转移给所有绝对安全的人，在回到通常的办公室之前，还会存档在我办公室的金库里。

江青的阴谋没有成功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点十分，毛泽东去世。 早上5点10分左右，汪东兴同志给我办公室打电话，他伤心地对我说:“周先生，你拿着那份存档的稿子，马上来到主席居住地会议室，政治局等待讨论。 李鑫也会通知你来这里。 ’我赶紧打开金库，取出存档的原稿，下楼直奔毛主席的居住地会议室。 途中，我看到汪东兴在毛主席住的外面的马路上走来走去，不时地看着我的到来方向。 他迫不及待地等着我们汪对我说:“毛主席今天凌晨去世，政治局两点多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一直开到5点。 江青在会上捣乱，妨碍会议议程。 现在政治局正在讨论讣告和追悼文的原稿。 请快点进来。 ”。 我赶紧走向主席居住地会议室，大厅里的灯很暗，一片沉默。 我走到第一副主席华国锋面前，把密封的稿子放在他座位上的茶上。 他示意我坐在他左后方的沙发椅子上打开原稿。

这时江青从会议室门口进来，她边走边喊。 “我还是要求政治局讨论邓小平的问题，在今天的会议上作出决定，要把他开除党籍。 ”。 这句话她重复了好几次。 迄今为止她在会议上提出了这个问题，但经过参加的许多政治局成员的抵抗，江青没有成功。 现在她又翻了老话，开会没人吭声。 华国锋生气江青，江青坐在她的座位上后，华国锋拿起茶上的两份稿子，环顾会场，说:“现在继续开会，在中央讨论预先准备好的讣告和追悼文的稿子，今天先讨论讣告的稿子，在会议上决定，下午在国内外 悼词草稿也通过了一次，不要讨论，会议后给大家印刷，选择别的时间开会协商。 ”。

华为指示我在会议上读讣告稿。 讣告稿以中国共产党中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国务院、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名义发表，命名为“报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全文2500多字。 我以很慢的速度读完后，华国锋说:“大家大体上写意见或者补充吗？ 是的，请讨论一下，我想我先送到中国秘书处的印刷厂急于印刷，印刷誊写，人手一份。 我们再仔细推敲一遍原稿。 ”。 与会者同意中国的这个意见，不到一小时就印发了清单，我在会上发给了所有的参加者。 在印刷讣告稿期间，李鑫在政治局会上读了悼词稿，华国锋指示后，提交给我后印刷了政治局各成员。 经过讨论，会议一致通过了《诉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书》，决定于9月9日下午4点向国内外广播。

悼词的讨论过程

9月16日下午3点，中央政治局在中南海怀仁堂正厅开会，讨论毛主席追悼文的原稿，协商了9月18日在天安门广场举行追悼大会的一些事项。 秘书处通知悼词起草人李鑫和我的列席会议。

下午两点多，汪东兴把我叫到人民大会堂临时办公室，对我说:“一个是今天下午的政治局会议，我不能参加。 我在这里保护毛主席的遗体。 你代我向国锋同志请假。 第二，我想悼词的原稿读了三遍，基本上可以利用。 我有一个补充意见。 在悼词原稿的适当地方毛主席说的“要马克思主义，不要修正主义。 团结，不要分裂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的重要指示。 我认为有必要施加毛主席这一指示”。 我说“是的”。我马上去怀仁堂。 国锋同志到达后向他报告。 ”。 这时是下午两点半，我离开大会堂北门，开车进入新华门到怀仁堂会场。

下午2点50分左右，华国锋到达会场。 我向他报告了汪东兴请假和对悼词原稿的意见。 华为听后说:“保护毛主席的遗体，任务非常重大，非常艰巨，东兴同志离不开，可以休假。 会议后你向他报告会议讨论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华为又说:“东兴同志对悼词的原稿作了毛主席的《三要三要》的重要指示是重要意见，我非常赞同。 会议期间，你可以代替他在会上发表这个意见。 ”。 参加会议的政治局成员陆续到达会场，最后来的是江青。 她穿着黑色的衣服，走到离会议桌不远的地方，大声喊叫。 “许世友，几年前你做不到什么呢。 我今天向你道歉。 ’她走到许世友面前，伸手试图和许和好握手。 而且，许世友不找江青这个词，想引起接近的表演，想给予安静的反击。 他默默地，正襟而坐，双臂下垂，目测前方，无视江青。 江青非常不自然和害羞，缩回手，红着脸低下头走向她的座位。

下午三点整，华国锋宣布开会。 他让我对汪东兴的悼词草稿发表意见。 我表达了汪东兴同志的两点意见后，华国锋说:“我觉得东兴同志这个意见很好。 毛主席“三要三要”的重要指示，对我们党的建设重大而深远，我们要坚决执行毛主席这个重要指示。 我赞成那个。 这么说，他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叶剑英和李先念。 这时王洪文躺着看江青，江青扭头看张春桥，张春桥闭上眼睛，沉默着。 姚文元低头翻阅悼词稿。

叶帅说:“我同意国锋同志的发言和东兴同志的建议。 “三要三不要”是主席留给我们党的宝贵财产，是使我们党沿着马克思主义道路前进的指南，在主席的悼词上加上这一重要指示，对我们党的建设和快速发展非常重要。 李先念说:“国锋和叶帅谈得很好，我赞成东兴同志的建议，在悼词中加上毛主席这一重要指示。 接着，除了“四人组”，出席的其他政治局成员都同意加入毛主席的“三要三要”的重要指示。 当时坐在一起的“四人组”谁也不吭声，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华国锋指着姚文元说:“没有人发表意见，所以把主席这个重要指示添加到悼词的适当地方。” 当时姚文元被指定为会议上的追悼文撰改人。 除毛主席的上述指示外，经过讨论，悼词原稿的个别复印件也加上了一些编辑，由华国锋审查，让大家阅读补充和编辑的地方后，政治局通过了反映当时历史条件下当时政治背景的悼词。

“四人组”的骚动

这次会议也一致认为毛主席的追悼大会由华国锋发表追悼文，由王洪文主持，安排了大会程序。 会议后，我根据华国锋的说明，向汪东兴报告了会议情况，也谈了“四人组”在会议上的表现。 汪后说，这些身体的骨架中，有悼词加上毛主席的“三要三要”的指示。 因为主席批评他们和他们比较谈过。 但是，政治局的很多人同意他们反对也没用，而且他们公开反对并施加这个指示的话，就会政治被动，他们不说话，不赞成，不反对。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八日下午三点，毛泽东主席追悼大会在天安门广场举行，首都百万群众参加，向全国转播大会实况。 下午2点20分左右，到达天安门前东观礼台下的休息室，检查了各准备情况。 两点五十分左右，在这里休息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宋庆龄等全员到齐了。 我向华国锋报告到齐了。 他在休息室外面和汪东兴说话。 华国锋回到休息室再讲一遍向毛主席遗像3鞠躬的步骤，让大家不要在舞台上工作。

这个程序在追悼大会开始前，党和国家领导人轮流进入追悼会的高地，首先走向广场大众。 追悼大会开始，主持人宣布向毛主席的遗像3鞠躬时，大家向后转，向毛主席的遗像3鞠躬后，回来，走向广场大众。 我刚说，张春桥说:“那怎么办？ 面向对面，面向广大群众，不行！ ”“四人组”的其他成员也说“是啊！ 不要面向广大群众哦！ 》我说:“这个手续是在上一次政治局会议上决定的。 毛主席的遗像站在大家站着的高台后面，所以必须向遗像3鞠躬向后转。 ”。 叶剑英、李先念、吴德、许世友等说，因为上次政治局会议已经决定了，所以按照决定的顺序做！ “四人组”已经不说话了。 我向华国锋报告了“四人组”的这种情况，华为说:“这是他们故意捣乱的！ ”。

追悼大会下午3点准时开始，3点半结束。 十多天后，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党中央粉碎了“四人帮助”，历史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世纪2004年第3期，作者:摘自周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