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州模式变形记：药品明扣重回暗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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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艳峰，《21世纪经济报道》，北京

核心提示:1月11日，中央电视台报道，茂名高州人民医院各部门的医生普遍存在接受医药代表回扣的问题，大部分回扣在20%左右。该节目还展示了医生在汽车上收受回扣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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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高州模式”而备受舆论关注的高州人民医院，如今陷入了一个漩涡。

1月11日，中央电视台报道称，茂名高州人民医院各部门的医生普遍存在接受医药代表药品回扣的问题，大部分药品回扣在20%左右。该节目还展示了医生在汽车上收受回扣的照片。

1月12日午夜，高州人民医院院长叶冠瑞从北京回到高州。1月14日，他告诉记者:“目前，市纪委主要是调查情况，省卫生厅也收集了一些信息，配合市纪委的工作。”记者了解到，茂名市纪委、检察、卫生、药监、物价等部门正在同时进行调查。由于图片信息是确凿的，高州医院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不过，在采访中，叶冠瑞反复强调:“这件事的背景非常复杂。”

扣除率越小，空的价格就越大

央视列出的返利药品清单涉及数百种。在氨曲南粉针剂和甲地孕酮分散片两种药物中，氨曲南的购买价格只有2.5元，投标价高达19.2元，而医院价格为22.08元。

买入价和买入价之间的差价就是行业内药品销售的灰色空，在行业内被称为“扣除率”。氨曲南的购买价格为投标价格的13%，即扣除率为0.13，可称为“13扣除”。

采购价格/投标价格=扣除率，扣除率越小，空.价格越大在医药行业不成文的“规定”中，仿制药的扣除率一般为20%。如果价格超过20个扣款，价格弹性小于空，这使得不可能进行“销售活动”。药品价格中的灰色空一般分为两部分，包括医院表面上赚取的“明扣”和医生商业贿赂的“暗扣”。据央视采访，高州人民医院医生的秘密扣款一般为药价的20%至25%。

2010年5月和8月，卫生部部长诸宸两次批示“高州模式是县级公立医院改革的优秀范例”。高州模式的核心是药品成本低，医生不收红包，政府投资少。

对于涉嫌商业贿赂的事件，叶冠瑞表示:“药品价格都是省里定的，我们不能控制，只能按照标价购买。只有部分医用耗材不进行省级招标，医院可以压低招标价格。”

在谈到收受医药代表钱财的曝光行为时，叶冠瑞表示，内部调查正在进行中。“一些医生不承认节目的内容，一些公众舆论认为这就像摆姿势。”

同时，叶冠瑞不同意中央电视台关于高州医院药品费用飙升的说法。中央电视台在节目中说，“统计数据显示，高州医院的药品费用从2010年的2亿美元增加到2011年的2.5亿美元，而患者人数却没有显著增加。”然而，该计划没有提供统计来源。

在2011年两会期间，高州市人民医院原院长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明确表示:“2010年医院总收入为5.74亿元，药品收入占28%。”粗略计算，2010年的药费为1.6亿元。

叶冠瑞介绍:“根据我们自己的统计，2011年药品费用占总收入的36.88%，2012年略微上升到39.8%。门诊人数从2011年的87，000人增加到去年的107，000人，住院人数从78，000人增加到81，000人。医院运营数据向卫生部报告。我不知道中央电视台的数据从何而来。”

“高州模式不复存在”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NDRC)刚刚完成了一轮西药价格调整。2012年9月，据报道，卫生部可能会发布“第二次议价”。因此，许多业内人士认为，高州市人民医院事件可能导致药品价格进一步整改，打击商业贿赂。

叶冠瑞多次强调“背景很复杂，不清楚”，但事实上，针对高州市人民医院原院长钟的“举报材料”仍在网上转载。

实现钟创建高州模式的途径是医院与毒贩谈判，改变医生将利润直接交给医院的秘密按钮。医院拿到上述药品价格的“灰色部分”后，将奖励给医生。通过这种方式，医生可以以正直的方式获得报酬，医院可以降低采购成本，患者可以获得利益。

高州模式的核心是二次议价，但这种做法容易导致医院采购和议价部门过度集中。有人认为高州人民医院主要通过两家商业企业采购药品，医院的高层管理人员从中获利。

2011年4月30日，叶冠瑞接替钟担任高州市人民医院院长。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高州模式已经不存在了。”叶也明确表示:“目前，在医院没有第二次议价的过程。”

叶冠瑞认为，即使医院药品成本比重增加，也不能证明高州模式更好。“过去，我们的医院购买最便宜的药品和医疗设备，这些药品和设备几乎被淘汰。患者的需求也是多种多样的，我们现在只使用更好的药物。”

医学领域的一些资深人士指出，高州模式消失了，亮按钮又回到了暗按钮，这正是央视采访的内容。实际上，扣除率一直存在，但药品价格灰色部分的分布是不同的:扣除率是医院对医生的奖励，这是备受推崇的高州模式；如果扣除率被医生私下拿走，那将成为商业贿赂。

1月12日，卫生部发言人明确表示将控制药品购销领域的商业贿赂。

记者了解到，高州医院的商业贿赂事件正在演变成医院内部的矛盾。老院长钟也在1月13日通过媒体表示，他与目前的医院管理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