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P时代到来WTO还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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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初，包括美国、日本和澳大利亚在内的12个国家的贸易部长宣布，他们已经达成了《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这一举动标志着占世界经济40%和贸易额1/3的自由贸易组织的形成。与中国“后见之明”的片面新闻评论不同，海外媒体对这一声明更加谨慎。虽然有呼应的话，但他们指出，这一协议有可能在各国议会、议会和其他立法部门受阻，最终难以生效，而且这一举动不可避免地会给所有成员国的国内经济转型、社会问题和产业结构问题带来痛苦。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即使我们怀疑自由贸易和全球化的合法性，我们也应该肯定中国在过去十年中依靠贸易促进经济发展所取得的成就。退一步说，即使tpp得以实现，它也不会是唯一的区域贸易组织，更不用说是唯一的全球贸易组织了。更不用说《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关系协定》(ttip)，该协定目前规模相当，政治意义相似，还有双边自由贸易协定和跨越半个多世纪的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这些现有的贸易协定在短期内仍有很大的前景。

作为战后国际秩序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在关税及贸易总协定(关贸总协定)成立时带来的繁荣基础上更进一步，通过降低成员间的贸易关税，极大地促进了所有国家和地区的科技进步、经济发展和经济融合。在世界上195个独立国家中，161个是世贸组织成员，其中150个是发展中国家。说世贸组织是一个“富裕俱乐部”是不恰当的。作为关贸总协定的创始成员之一，世贸组织的前身，由于历史原因，中国于1986年开始谈判恢复关贸总协定，并于2001年12月11日正式成为世贸组织成员。现在，世贸组织成员之间的贸易额已占全球贸易总额的97%，它是一个真正的“经济联合国”。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的13年里，中国多年来一直是世界第一大出口国。此外，中国也是tpp中大多数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有了中国，世贸组织才真正成为一个真正的全球贸易组织；随着世贸组织的加入，中国在过去的十年里获得了巨大的繁荣。这可能是一般性的丧失，但其含义是不言而喻的。

应当指出，新建立的双边和不断变化的贸易伙伴关系促进了全球经济发展，贸易自由化往往导致社会文化的现代化、人类福祉的改善和技术成果的共享。根据李嘉图的经济理论，比较优势的存在使得从事自由贸易的各方互利互惠，共同提高本国人民的福利。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实践也表明了这一点。尽管贸易壁垒的存在极大地延缓了世界的平坦发展，但不可否认的是，交换的意愿已经占据了主流，与其闭关锁国，不如交换需求，互利胜于停滞不前。

随着中国经济增长在过去两年放缓，出口进入了一个缓慢的通道，可持续经济发展战略更加强调产业结构改革和扩大居民消费，对国际贸易的兴趣已经从寺庙冷却到作坊。再加上各种带有旧意识形态的贸易阴谋论，甚至连中国这个世界第三大贸易伙伴和亚洲第一大贸易伙伴(日本)都成了抵制的对象，这实在是不合理的。

贸易是人类进步的强大引擎。从丝绸之路上的小镇宣泉到古希腊城邦，从地中海南岸的亚历山大到博斯普鲁斯海峡的伊斯坦布尔，从乌鲁木齐的大巴扎到北海海岸的海牙，骆驼和商船带来的货物极大地丰富了当地市场，商人、传教士和簿记员带来的宗教、文字和文化习俗也促进了世界各地的思想交流。尽管贸易也带来战争、奴役、瘟疫和占领，但似乎即使是最贫穷、最守旧的国家也渴望进步世界的商品和技术。由于贸易，弱肉强食的国际关系已经实现了相对稳定和可靠的秩序，多边谈判机制因此成为世界各国在面对争端时可以依赖的确定性。

作为世界上最精通经商的国家之一，中国人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在全球贸易的价值链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今年年中的预测，亚洲仍是世界上经济发展最快的地区。尽管中国的经济增长率已经下降，但它仍将是亚洲最重要的经济体。此外，由于其经济总量和贸易网络，其对整个地区乃至全世界的影响不可低估。作为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中国应该主动承担更多的大国义务，树立大国应有的形象，成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这意味着中国应该在各个方面进行反思和改进，从实力到心态，从动机到行为，从价值观到契约精神。

中国也是一个大国。龙永图当年在“菜市场”里用的“小商贩”的比喻在今天已经很不合适了:中国现在是一个大商场里的品牌店，不应该再用小商贩的噱头来吸引顾客来赚取利润，而应该靠定位、品牌形象、营销，更重要的是靠创新来实现合作共赢，而不仅仅是销售商品。

短期而言，在三到五年内，tpp和可能的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议(ttip)不会对中国产生直接影响。现有的世贸组织和外国直接投资已经延伸到整个世界，这将极大地缓冲潜在的贸易孤立；此外，许多贸易协定形成的“意大利面碗”效应也将起到缓冲作用；此外，中国与tpp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关系具有很大的惯性，不可能在一夜之间逆转。但从长远来看，中国也应该保持警惕。

(作者是天则经济研究所项目研究员和希腊文明对话专栏作家)